“这是BOSS的决定,你同样无权干涉,琴酒。”
夏目并未打算理会琴酒的突然发疯,正如知晓一条忠心的看门狗不会由于家中的宠物猫而违反主人的命令。
他机械性地套上围帽,手十分符合逻辑地摸向了衣领,并下拉围帽遮住上半张脸,随后便头也不回地打开了画室的门。
他身后的琴酒则不知在何时又摸出来一支烟点上,直到吐出一口烟后才缓缓说道:
“提前离场的人只会丧失话语权,我要是你的话,就不会直接答应下这个要求。”
而夏目在确认听到对方真的打算插手他的这件事时,才若有所思地抬起头看了眼仍坐在沙发上的琴酒,不过很快便重新恢复成了原样。
他在原地顿了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其实,他本身又何尝不知可以再接着谈下去,在安格尔还未完全表态的情况下,争取到更多的自我利益。
但那没有任何的意义。
如果在被曾经的我拉入意识潮流到之前,他或许还会将希望稍稍放在这位曾经的心理医生身上,以此来寻求治疗。
反正没有解决的办法,为何不去多尝试一下呢?
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可以借助庄园的存在、药剂的存在轻松控制住自己的思维,甚至可以借助某些监管者来监督他的举动,而非手足无措的等死。
更何况,组织的医生所带来的希望也并非真正希望,它只是人为制造的一束光,骗走了他所有的时间与思想。
随着门被带上的声响传入了琴酒的耳中的同时,还有夏目对于这件事的态度。
“呵,但你不是。”
……
明明应该透着暖意的室内,在夏目离开后反而具有了更加强烈的寒意,那似乎是来自某人的沉默。
安格尔仍坐在沙发上没有任何的移动,亦如叼着烟长久未曾有所动静的琴酒。
“其实只要有个人能看住他就行,至于那个人是谁,那位先生并未指定。”
安格尔很显然是看出来琴酒对此事的不认同,也看出来夏目对琴酒也并非百分百的听从。
那似乎更多的是基于对琴酒的恐惧。
“我记得在资料上,你似乎算是他的哥哥?”
“你想说什么?”
“我想,来自亲人的监督或许要比我一个外人来得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