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单独面对琴酒之际,安格尔仿佛直接放弃了主动权般,将这一切按照对方所希望的方向发展着。
但琴酒也并没有急着出声,只是冷眼观望着安格尔的安排,并等待着对方露出最真实的反应。
“身为一名医生,我自然是希望能彻底治疗好白酒。但身为一名组织成员,他的自我认知混乱对我而言反而利大于弊。”
安格尔并没有打算直接以白酒威胁琴酒的意思,毕竟他好歹在组织待了这么久,看人的眼光可不算差。
琴酒这人可以算是典型的偏执性人格了,因此只要顺着对方,他会得到应得的好处。
“因此,我会在日本游玩一段时间,期间你只需要定期带白酒过来接受心理暗示就行,等时间一到我就会离开日本,如何?”
“心理暗示…”
琴酒口中琢磨起这个由对方所引出的词,这似乎已经解释了安格尔对夏目的所作所为。
“哼,你应该知道算计一名代号成员失败后的反噬会有多大,看来你被攻击也并非毫无理由。”
“他在自救,所以我也得做出些许准备才行。”
安格尔直接将自己摆在了弱势的一方反过来请求琴酒的帮助,而这种态度也让琴酒对安格尔的映像产生了很大的改观。
不过,并非正向的改观就是了。
“我会支付你在日本期间的一切费用。”
“那么多谢了,我先走一步。”
在谈妥后,安格尔自然是顺着琴酒的意思应下来这个小小的奖励。
他起身将这段时间从包中拿出来的物品又全部收了回去,似乎打算就此开始遵守同对方的约定,远离白酒。
“容我多言一句,刚刚白酒房间内的刀痕与血渍你也亲眼目睹了,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善意地提醒一句——
他的情况可能比我预想得更差,而且或许你才是刺激他的重要因素之一。
我可不希望他最后没有死在任务中,死在病情上,却死在了自己人手里,不然到时候那位先生那里我们都不好交差。”
“你在威胁我?”
“不,善意的提醒而已。”
说完,安格尔便提着包直径离开了画室,只是在路过门口时按照习惯地侧头看了眼一旁的鞋柜。
随后他微微一愣,却又什么都没说。
而那个鞋柜上,正静静放着一个闪着红光的微小机器,不知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