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张先生望向叶广言,步出办公室,小男孩躲避不及,径直撞上他,只听得他说:“我只知道杨局长有个十二岁的外甥女,没听说过还有个差不多年纪的外甥呐。”
叶广言顿时涨红了脸,自此之后,小男孩再见父亲的机会愈发稀少。
“沈叔,您来了。”年轻人恭敬地朝沈来打着招呼。
沈来对他点了点头,“钧文,坐下坐着干啥呢。”
“这样吧,给大家引荐一下,叶一柏,我的学生,也是本地杭城人,今日带他过来认认门。”沈来介绍道。
“张老先生好,张先生好。”叶一柏恭敬地问候着。
张岩,即那位光头的老者挥挥手,“鸣鹤的学生自然也是我的学生,叫我张伯伯就成了,钧文那里,你就喊他哥哥吧。”
叶大夫颇为微妙地沉默了一瞬,随后开口道:“张伯伯,哥哥。”
并非叶大夫矫揉造作,而是面对长辈患者时,有些话确实需格外谨慎。
叶一柏目光掠过张岩躺在藤椅底下的那一地烟蒂,虽无怒气,却也知道他尚未成为自己的病人。
张岩一听此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好极了,添了个侄儿,值得庆贺一番。来,换个曲子,《百年朝凤》吧,一、二、三,开始!”
顿时,嘹亮的唢呐声伴着微弱的钢琴音符,在场众人脑际一次次激荡回响。
“行了!都给我停下来!”张钧文忽然一声爆喝。
音乐骤然停止。
“小徐,让台上这些人先离开。”他对身旁的小僮吩咐道。
小僮急忙点头答应,引领台上诸位艺人离去。
“走什么走,老子没让你们走吗?这家到底是谁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