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桂花与张栓柱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两家都是村里的干部世家,杨石头的儿子杨大牛更是年年逢节必登张家门,两人后来又一同考进了京城的农学院。
虽然栓柱进燕农的时候,桂花早已毕业在家务农,但在那个时代,人们格外看重出身和学历,校友之间仿佛天生存在着一种紧密联系。
张栓柱苦笑一声,“这也是临时决定的,我爹的一个老朋友,上海红柿子诊所的沈院长推荐了个高明的大夫来,据说手术方案很好,这腿痛可是困扰了我爹多年的心病,只盼这次手术能让他康复。”
“这位是叶芳吧,都长这么大啦?”张栓柱看见了杨桂花身后的叶芳。
“张叔好。”叶芳恭敬地问候。
“哎呀,长大了,成了大闺女了。现在在哪里读书呢?”张栓柱关切地问。
“我在杭城大学念书,今年就毕业了,打算考东合农学院的研究生。”
“那可是上海的好学校,确实不错。”张栓柱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杨桂花笑着插嘴道:“好了,先别问她了,现在你爹手术最重要。手术得多长时间啊?大牛又没跟你一块儿回来,你一个大男人忙得过来吗?穿衣吃饭、洗漱睡觉,哪一样不得操心啊。”
说着,她把手里的保温罐递过去,“知道消息晚了,也没准备啥贵重东西,我熬了鸡汤,做完手术估计也就只能喝些清淡的东西,想着大牛不在身边,你大概也不会想到这些,就让人炖了送过来。”
张栓柱此刻确实被感动到了,“桂花妹子,我真没想到,昨天你爹还在忌口,从昨晚开始就没吃东西,这会儿醒来应该饿了吧。”
杨桂花淡淡一笑,并未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