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很奇怪。”时闻徊沉声说道,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只要你不长出动物耳朵和尾巴就行。”

从他回来,他就一直很奇怪。

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偏偏这些话,最后都和他的梦重合了。

他原以为是安从然精神不正常,精神分裂胡言乱语,现在看来…自己貌似也不正常。

不然怎么会做这种梦?

什么Alpha、Omega、Beta的,梦里他还是什么北美灰狼生物腺型的Alpha。

安从然呆愣地看着时闻徊,贴近他的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只要不长出耳朵和尾巴就行……

他不喜欢……

既然不喜欢,那当初为什么还要买兽耳给他戴?

或许…他只是害怕而已?毕竟这个世界没有人能长出尾巴,在他那个世界原本正常的小狐狸,在这里成了怪物。

“再给我看看你的戒指。”时闻徊忽然说道,他记得梦里安从然手上那枚戒指,内壁刻着“S.W.H.”,字迹很特殊,是一个法国珠宝设计师手工錾刻的。

安从然捂着戴着戒指的手,委屈地看着时闻徊摇头,…不给他看了。

时闻徊真的会看出端倪。

看出来…会被赶走的。

他不能被赶走。

他还要等着再见一见他的Alpha,他还有好多疑惑没弄清楚。

这个时闻徊不能接受梦里的他,不能接受他的耳朵和尾巴,原来耳朵和尾巴只有他的Alpha会喜欢。

时闻徊注意到他眼尾泛红,伸手把安从然拽到身前,想抱着哄一哄问他怎么了,可安从然却猛地一把推开他起身跑了。

时闻徊被他推得直接撞在了沙发靠背上,一时间疼得咬紧牙关眉头紧皱,他坠楼时背身落地,身上的那股痛感一直没消散。

被安从然这么一推,他感觉自己后背的骨头又要散架了。

怎么了这是?

安从然快步冲进厕所把门反锁上,而后耳朵和尾巴就不受控地冒了出来,安从然走到浴室镜前,捂住自己的白色狐狸耳。

这两天时闻徊夜里腿上的伤总是疼得睡不着,安从然只能一直给他释放安抚信息素,想让他好受一些,睡个安稳觉。

因为消耗了太多腺体能量,发热期也快到了,所以耳朵就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