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他只是从心底里不愿相信未来会发展到那一步而已。
故土难离,重土难迁。难离的是不愿割舍与家乡故土的丝丝牵挂,难迁的是与邻里亲朋扯不断、拆不散、日久弥深的亲情。
对于娄半城而言。四九城是他娄家几代人生长、生活的地方。这里的点点滴滴都是他对于亲情的怀念。
对此,娄半城还是想再挣扎一下:“那个,李科长。现在的形势真的已经严峻到这个地步了吗?”
不知不觉间,娄半城对李破虏的称呼已经从小李变成了对他职级的称谓。
而这也是他心理上的变化,只是他在带着忐忑和期待的情绪中,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而已。
而这时,李破虏正背着双手,站在窗户旁,背对着娄半城。
李破虏正准备转身说点什么。这时房屋方面却传来了树叶晃动了声音,眼看着应该是要下雨了。
李破虏生生止住了转身的想法。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窗外的一切。
过了片刻才缓缓的说道:“你听见外面树叶摇晃的声音了吗?马上就要起风了,你觉得下雨还会远吗?”
李破虏话音刚落,窗外就响起了呼呼的风声。
李破虏强忍住想要转身看一看娄半城表情的冲动。背着双手,面对窗外,一动不动。
一时间,娄半城想到了很多。现在外面满大街的大字报,不就是前兆吗?
而他娄家不就正是外面树上已经沙沙作响的枯黄树叶吗?
刚想到此处屋外已经狂风大作。树上枯黄的叶子在狂风的肆虐下如无根浮萍般随风飘扬。
这时,娄半城再看向李破虏站在窗台前的背影,只觉这道背影高深莫测,恐怖如斯。
强行装杯,最为致命。
看着李破虏的背影,娄半城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随后说道:“请先生教教(忽悠)我。”
听到娄半城的话,李破虏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句话:你站在此处不要动,我去给你买个橘子。
摇了摇脑袋,摒弃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李破虏转身说道:“娄叔,我觉得你们还是趁早离开这里的好。”
娄半城不由得微微蹙眉。他是想问李破虏有没有什么办法在四九城保住他家,而不是让他出主意跑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