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麒痛苦极了,他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些东西,饿的肚子疼,他忍不住拍这门嚎啕大哭,被步眠狠狠饿了三天饿晕后,才让步眠松口放出来休息一下。
醒来的郑麒只得到了一碗素的没有油水的青菜粥,他本不愿吃这些,却又想着这里是凤栖宫,不是冯悦的琴瑟宫,只能不甘地吃完了。
昔日他不会多看几眼的青菜粥如今也变成了一道美味。
步眠拿着让他害怕的《资治通鉴》走了进来:“粥好喝吗?”
郑麒已经被步眠教育得没了一半的脾气,心不甘情不愿道:“还行。”
步眠:“这一碗粥本不想给你,但翠玉说怕把你饿死,本宫这才让人给你。你连一句话也不会背,饿死也就饿死了,免得浪费他人的时间与资源。”
郑麒垂着头,听着自己昔日对自己疼爱有加的步眠如此说,忍不住红了眼:“儿臣不会,是儿臣之前没有好好学,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儿臣肯定不会如此了。”
步眠翻开书:“本宫亲自教你这些,今日必须将两页背完,才准吃饭。”
郑麒强忍着委屈点头:“是。”
“智伯之亡也,才胜德也。夫才与德异,而世俗莫之能辨,通谓之贤,此其所以失人也。夫聪察强毅之谓才,正直中和之谓德。才者,德之资也;德者,才之帅也。云梦之竹,天下之劲也,然而不矫揉,不羽括,则不能以入坚;棠溪之金,天下之利也,然而不熔范,不砥砺,则不能以击强。是故才德全尽谓之圣人,才德兼亡谓之愚人,德胜才谓之君子,才胜德谓之小人。凡取人之术,苟不得圣人、君子而与之,与其得小人,不若得愚人。”
步眠一字一句念着,郑麒听得一头雾水,昏昏欲睡,却畏惧继续饿着只能强忍困意听着步眠的话。
步眠念完后看向郑麒:“你可知这些是何意?”
郑麒怯懦摇头:“不、不知。”
步眠知道这货根本没有认真听过课,也不是很生气:“智伯之所以踏上覆灭之途,归根结底,是其才能远超德行所致。须知,才能与德行本是泾渭分明的概念,然世间庸碌浅陋之辈却难以将二者明晰区分,常常含混地将两者一并称作“贤明”,此正是众人看人失准之根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