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与我虽已成婚,但这几日甚少归家。而孟姜今日前来别院中,与我说道磬臣他常常流连于万籁舫。于是,晚间他喝醉归家后我便想去探一探那魅魔究竟有何不同。”
“至于您说的,那些什么细作,什么小情人,青懿一概不知。还有,这枚骨戒……若真是什么小情人的……那我请龙王大人仔细辨一辨,这究竟是何种精怪的?”
“据我探得,这枚骨戒,与我有着同样的气息——分明就是特意为我制成的戒指。”
我心中有十成十的把握,敖钦绝对认不出这枚骨戒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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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从胸口拿出一片鳞片递给他:“这个你随身带着,我便能感受到你,还能与你联络。你在心里唤我,我便能应答你。”
——他双手接过,那片鳞片化作一道白光隐入了他的胸口。
我曾将我的护心鳞赠予商羽,他的肉身化为齑粉,其中便裹挟着我的护心鳞。这枚骨戒上沾染了些许人的气息,更多的则是护心鳞的味道。
龙王大人凝视着我,面色不虞:“真真是巧舌如簧。青懿,我没有时间听你在此诡辩。”
“来人,将她带下去,既然你说在黑水洞中,你能痛改前非。那我想,再入黑水洞一次,或许,你才能吐露实情。”
“真正的改过自新。”
鲛人侍卫闻言纷纷挎刀涌入殿中,左右将我按住,粗暴的拖出殿外。
白磬臣跪地垂目低声道:“龙王大人,您赢了。”
“为何本王觉得,这一局……没有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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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洞。
我又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只是这一回我并不是一个人了。
至少我寻到了我要寻的人。
入龙宫之前我杀了数十鲛人,而这次派来对我用刑的便是鲛人侍卫。恐怕也是龙王大人特意安排的。
他们用锁仙链穿过我的琵琶骨,还是那受过伤的老地方。
痛,真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我在龙宫使不出半点法术,而侍卫却可拥有一定的术法。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他们还是将我如上次那样吊起来,刚做完这一切,迎头便是滚烫的热水泼面。
我最为惧热,滚烫的水无疑对我是煎熬。
“龙王大人说了,此女子嘴硬得很,必须用重刑才能撬开她的口。”
“但要小心,绝不能让她就这样死了。”
“她极有可能就是与旱魁子献勾结的细作,将龙宫的消息传递出去……”
“啊?!你说的是那个堕神子献吗?”
“什么堕神,就是一疯女人!”
“听闻数百年前,她曾闯入龙宫……一把火烧光幽冥入口的便是她!我们的同族魂魄全被她烧光了!若是她再次卷土重来……”
“原来是她!她竟能破的了龙宫禁制!”
“旱魁绝不一般……”
鲛人侍卫越说越是出奇愤怒,直接将我与那堕神旱魁混为一谈,好似今日我不死,他们明日便要死一样……
真是可笑至极。
只是,我没能嘲笑他们多久,当他们从刑具中取出钢针走向我时,我心中便知,这恐怕是比白磬臣曾用在我身上更为残暴的重刑。
……
果然。
十指指尖被烧红的钢针整根没入,每一回都汗如出浆。
原来,白磬臣真的对我手下留情了。
我怎么这时候还会想到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是真的被他们折磨傻了不成……
这几个小小鲛人,等我恢复法力,我要将你们全部抽骨扒皮制成鱼羹……
每次痛晕过去,他们便用烫水泼我,将我泼醒后再次行刑。
直到最后,即便再用烫水泼我,我也昏昏沉沉,更是一点儿都睁不开眼皮子了。
这几个鲛人侍卫见我奄奄一息,便将我独自留在此处,道是明日再来收拾我。
每次呼吸都滚烫,喉咙痛,如火烧那般,我还是努力睁开一条缝望着骨戒。
——我要带他走。我一定要带他离开这里。
只是如今,这骨戒上沾了我的血,红艳艳的。
——商羽,还好你的心魄已走,否则见我这般狼狈,你一定会心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