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一交手,李遗就已经是落到苦苦招架的地步。
他与梁泊的实力差距实在太大,根本不是一两套枪法所能弥补的。
情急之下李遗无奈道:“梁泊,你听我解释!”
梁泊却不留情:“解释什么,给你机会把你的喽啰们都叫来保护你吗?!黎家少爷!”
三招之后,梁泊顺着枪杆左右横劈,李遗情急之下长枪脱手而出。
梁泊飞起一脚踢在李遗胸口。
李遗眼前一黑,飞落在地。
胸口气血翻涌,梁泊那一脚是一点余地没有留。
李遗挣扎着还未站起身,梁泊大刀又已劈到。
李遗认命一般将面门主动迎向刀刃。
双眼圆睁,让我看着你梁泊如何不问清白就砍下兄弟的头颅。
李遗甚至清晰地闻到了刀刃上地铁气。
梁泊双手紧握刀把,刀刃只需向下一寸,他就斩下这颗羌骑都尉地头颅,可这一刀终究没有劈下。
“脱下这身铠甲,跟我走。”
李遗下意识就要答应他。
可下一瞬,他的脑海里又想到威侯府内的吴悠,管城的一家老小。
自己一走了之当然容易,可是以自己如今惹人注意的身份,做了“投敌”之事,他们都要跟着遭殃。
换句话讲,做都尉的黎瑕,总比怜人李遗更好照顾他们。
就这一晃神的犹豫,李遗在梁泊的脸上看到痛苦的神情。
同过生死的兄弟,李遗如何能不懂梁泊的挣扎。
”梁泊,我...”
梁泊却看也不看狼狈地李遗一眼,收刀直接离开。
“你最好找个地方藏起来,天亮之前,少葛镇的梁兵都得死,我知道你带了一队精锐。如果你敢带着他们出现在战场,我一定朕斩你。”
李遗捂着胸口挣扎着站起身,冲梁泊的背影沉声道:“梁泊,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误会了我。”
说完,李遗捡起长枪一瘸一拐,走走停停回到了羌骑停歇的民房处。
因伤痛而出了密密一头汗珠的李遗吃力地刚坐到门口。
却与对门已经出门准备晨练地周延打了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