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我没想要霸占你。”
白清歌的眼泪簌簌地掉,只是一味的将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来医院做检查,担耽误你这么久的时间,实在对不起......”
厉砚修看着她哭的楚楚,眼神中浮起焦躁跟克制,扶着她往病房里面走。
“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不要乱来。”
白清歌听话地坐回病床上,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为自己掖好被子。
可厉砚修始终沉寂着张心不在焉的脸,眸底之中犹如毫无生机的死潭,泛不起任何涟漪,他缓缓直起身,从暖壶中倒了杯水,送到她手里。
明明举手投足间看着那样体贴入微,她却感觉不到他任何的爱意。
仿佛这些行为只是装样子。
只是在演戏。
厉砚修就站在白清歌的面前,但心思却漂浮在沈秋池的身上。
她端着杯子的手指不免蜷缩,瞳仁中迎起妒忌和阴翳。
“你自己待会,我去接应母亲。”
白清歌听闻耳边响起的声音,忙转圜一副天真茫然的模样,担忧地娇拧着眉:“阿姨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厉砚修眼里闪过一丝怀疑。
但很快便转瞬即逝。
“老毛病了,你不用担心。”
他匆匆丢下这句话,便拿着外套打开病房门出去。
白清歌怔怔地看着厉砚修的背影,纯澈干净的眼睛里边凝起诡谲深谙的沉色,像是万里无云地湛蓝天空中,忽而被厚云浓雾遮掩。
嗡嗡,嗡嗡。
放在枕头下面的手机响起,她看了眼号码后,警惕地望了望门外。
确保没有任何人经过,才谨慎地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