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鞋不能经常穿,不然坏了去学校就没得穿。
梁好雪去打猪草的身影被附近一些人家里休息的人看着:
“你那孙女天天被打,还不肯嫁人?要我说就是对她太好了点。”
这话是冲着梁老头说的,梁老头才是梁家说话最有分量的人。
梁老头敲了敲烟杆,心平气和笑呵呵地:
“家里事老婆子做主,打了就打了,丫头读什么书,老婆子也是心软,天天打也还是心疼孩子,孩子想读,就让她读了。”
“不听话才打她,早就放学了,现在才回来。”
“要不是我是男人不好出手,我都得打她两下子,儿孙都是债啊。多亏我老婆子管得好,我才能这么清闲咯。”
然后和一起侃天谈地的老头哈哈笑了起来。
夜深了
施好燕悄悄倒了一点梁老头的酒混在水里,然后拿着煤油灯,端着一碗水去梁好雪的房间。
她把煤油灯点亮,梁好雪还没睡着,连忙坐了起来。
脸上和身上都肿了,看着触目惊心。
“妈……”
梁好雪看了看母亲端来的一碗水,施好燕小声道:
“把衣服脱了,我给你用酒水擦擦,能好的快点。”
药,是没有的。
但梁老头的药酒好用,擦了伤口能舒服些,听城里人说还能消毒。
梁好雪点头照做,就坐在床边忍着疼,垂着眸眼眶通红蓄着泪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擦完伤口,梁好雪还是下床拿出自己赚来的两块五递给施好燕。
施好燕吓一跳,差点没拿稳手上的煤油灯,特别小声惊讶无比地道: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梁好雪!!你敢偷钱!!”
一声震怒声赫然在门口如同爆炸一般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