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弟子也不恼，双手合十：“小僧已入佛门，今生只礼佛敬法，前尘过往俱是云烟。人也罢，灵也罢，草木顽石也罢，皆已成空。”

“小和尚不老实，你分明就是人！”夜魔说着，右手在守门弟子的手臂一抚，一抹鲜红渗出，接着就是铁锈的味道。

夜魔眨眨眼：看见没，这是真人，我的“做伥”天下无双，好好努力，救我本体出来。

守门弟子依旧没有生气，也不管手上的血液，依旧一脸虔诚，询问许乐等人是否要上山礼佛。

许乐看着对方的神态，不由得感觉有些熟悉。

这不是心佛的普度众生吗？莫非他也在？

“佛？”许乐哂笑，“我倒要看看，这世上的佛长什么样？”

守门弟子听见许乐“大逆不道”的话，依旧没有生气，而是双手合十，口宣佛号，颇有一种“怜悯众生”的味道。

顺着石阶往上，一路上碰见很多僧人，或担水，或扫地，或念经，或与同伴打机锋，或请教佛法……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座佛法氛围浓厚的寺庙。

夜魔却不屑撇嘴：“假模假样！”

两人花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走到山巅，看见了庄严的大雄宝殿。

当中牌匾写着[天佛寺]，两旁的对联则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慈航有路立地成佛]

夜魔哂笑：“这帮秃驴，什么时候搞的这些花里胡哨？”

一步踏入，眼前一花，又出现在山脚。

几个守门弟子走上前，和之前的动作、站位一模一样，口宣佛号：“阿弥陀佛，施主可是上山礼佛？”

夜魔脸色难看，一把推开过来的守山弟子：“滚开！”

然后就噔噔噔地爬石阶。

“有意思！”

许乐跟在夜魔的身后，两人再度碰上之前的那些僧人，不同的是，因为提高了一点儿时间，看见的内容也略有差别。

两人再度走到大雄宝殿前，夜魔没有走进大殿，而是聚集灵力，左右两掌印在对联上。

嘭！

木质的门框化为飞灰。

夜魔又将门上的牌匾给拆下来，拍成碎片，这才朝着大殿走进去。

这一次他有心放慢速度，特意只放进一只脚进去，结果又是眼前一花，再度出现在山脚。

几个守山弟子走过来，正要施礼，夜魔已经双手化为鹰爪，不断挥击，仅仅两秒不到，就将所有人的喉咙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