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锈的味道充斥其中，令人恶心想吐。

“阿弥陀佛，施主何故造就如此杀孽？须知苦海无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滚出来，我杀了你自然就能成佛！”

夜魔双眼血红，愤然看向出声的方向，却见出声的不是他以为的四佛，而是最先被他割断喉咙的守山弟子。

不仅是他，其余弟子也纷纷盘腿坐在地上，双手合十，一脸虔诚：“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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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抛开他们满身的鲜血，被扯出来的大动脉，绝对是罕见的有道高僧。

可如今只像从地狱归来的恶鬼。

“不可能！我尝试过，这里不是灵域！你在骗我，你在骗我！”

夜魔愤怒吼叫，对着众人再度出手，不仅将他们的心脏掏出来，更是将他们的头一并扭了下来。

“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施主，万般皆空，你还不悟吗？”

……

地上的残尸宛如恶魔呓语，即便只剩一个头颅，依旧一脸虔诚。

“死死死……”

夜魔歇斯底里的怒吼，抬起脚不断地踩踏地上的头颅和残尸，直到所有人都变成血沫后，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佛音再度响起，这一次，不是劝说，而是佛经经文。

呢喃的经文听不清具体内容，但颇有几分微言大义，醍醐灌顶之感。

夜魔不断出手，灵力乱轰，地上出现一个又一个的深坑。

感觉到窥视的目光，他猛地回头，便看见许乐看戏的眼神。

“你的眼神让我很不爽。”

“然后呢？”

“我……”夜魔正想撂狠话，心中一突，死亡的阴影浮上心头，再也不敢说出后面的话。

眼见夜魔清醒，许乐摇头：“你果真是个坑比，道心早就破碎不堪，还跟我装正常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