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报告啊,看看人咋样了,醒醒醒醒!”
女警哆哆嗦嗦地喊道,声音里带着哭腔。
胡艳躺在地上,鲜血从脑袋上汩汩冒出,女警们手忙脚乱,心里头怕得要死,就怕因为这事儿担责任。
两人慌慌张张地给胡艳穿上衣服,那动作因为慌张显得格外笨拙。
“自杀?”
刘涵接到消息,心里“咯噔”一下,不过还是强装镇定,咬着牙说道:
“送医院,快!”
“好嘞,刘局。”
警员们抬着胡艳就往医院狂奔。
刘涵坐在办公室里,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他本意只是想吓唬吓唬胡艳,再给她点甜头,让她乖乖配合,把祁同伟拉下马就成,哪能想到会出这档子人命关天的事儿。
“任县长,出岔子了,那女的在检查室寻了短见,正往医院送呢。”
刘涵赶忙拨通任涛的电话,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这不是天赐良机嘛。”
任涛那头冷冷一笑,毫无人性地说道:
“正好赖到祁同伟头上,赶紧往外放消息,还救啥救,死了才好呢,这样一闹,民愤一起,祁同伟就彻底翻不了身咯。”
刘涵的心中毫无对胡艳的尊重与怜悯,仿佛她只是一件可以随意用金钱衡量与摆弄的商品。
只要价格合适,就能肆意践踏她的尊严与人格。
而任涛,其手段之狠辣更是令人发指。
在他眼中,为达目的,一条鲜活的人命不过是可以随意牺牲的棋子,全然不顾及生命的重量与价值。
救护车呼啸着划破夜空,将重伤的胡艳紧急送往顺平县人民医院。
她的头部遭受重创,伤势严重到令县医院的医生们都面露难色,权衡之后,他们建议将胡艳转至医疗条件更为优越的上级医院进行救治。
胡艳的命运本就多舛,自幼孤苦伶仃,在这世上无亲无故,形单影只。
刘涵在得知消息后匆匆赶到县医院,他没有丝毫的愧疚与不安,反而以一种命令的口吻对院长说道:
“周院长,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全力救治她。
这个伤者的身份特殊,不容许转院,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好吧。”
周院长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深知刘涵在顺平县的权势与地位,不敢有丝毫违抗。
刘涵看着院长离去的背影,心中松了一口气,但思绪却开始飞速运转。
他想起任涛之前的话,渐渐意识到,胡艳的意外或许并非全然是坏事,反而可能成为他彻底击垮祁同伟的有力武器。
若是能成功将此事定性为祁同伟利用职权胁迫胡艳,进而导致她绝望自杀。
那么这个罪名可比普通的作风问题严重得多,足以让祁同伟在顺平县的官场中永无翻身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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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县公安局的公告如一颗重磅炸弹,在平静的顺平县掀起了惊涛骇浪。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大街小巷,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热议的焦点话题。
胡艳那充满苦难与波折的身世被公之于众后,更是深深触动了民众内心深处的同情与怜悯。
他们义愤填膺,将所有的怒火都集中到了祁同伟身上,仿佛他就是那个万恶不赦的罪人。
一时间,大批群众自发地聚集到县公安局门口,他们高举标语,呼喊口号,强烈要求严惩凶手,场面一度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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