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那难以抑制的呜咽都分不清性别。他不知自己像青女还是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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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止不住地咳着,陆续溅出花瓣与血。血将花瓣无声地点燃。这种燃烧没有明火,只令它们骤然枯萎,化作苍白的死灰。那些灰烬又化作霜,萦绕在他的身边。未能殃及的花便开始逃窜,在被侵蚀到的前一刻纷纷扬扬地飞到空中去,像是不灭的蝶。
蝶?
它们不散,只是缠着他飞呀,飞呀。就好像夜里的蛾子绕着一盏灯,徒劳地用脆弱的身躯撞击着一样脆弱的纸的灯罩。而那灯里的火也俨然一副濒临熄灭的模样,这才散发出最为明亮的、垂死挣扎的光辉。他心的碎片想重新回到他身体里去,却再也做不到了。
徒劳又愚蠢,毫无意义的自我牺牲——不如说,是自取灭亡罢了。
她在对抗什么东西呢?事到如今,你依然无法理解。
这便是你最看不上的情情爱爱。
你还笑得出来吗。
神无君静默不动,两眼盯着一处浮岛上的弯刀。黑的扎在土里,白的躺在一边。他屏息凝神,两把弯刀轻轻颤动,很快便飞向他的方位。刀的速度很快,一左一右,干脆利落地切断了困住他的条状花瓣,且不伤他分毫。在下落之前,他干脆利落地抓住双刀,朝着其他人借力凭空斩出两道刀气。被砍断的花瓣簌簌落下,几人从高处坠落,但都稳稳落在地上。只是谢辙抱着聆鹓,落地时踉跄了一步。
“聆鹓……?”谢辙的脸色很差,他紧张地晃着她喊道,“聆鹓!”
凛天师和寒觞跑过来,看着他无助地跪在地上,膝边是精神恍惚的聆鹓。她面色苍白,很难对他人的呼唤产生任何反应。
“她的手……”
寒觞颤抖着指向她的右臂。冰不知何时融化了大半,鲜红的血源源不断混着水流淌。看样子已经有了一段时间,只是被花束缚的时候,就连她自己也很难察觉手部的异样。兴许那些花将她的血吸食殆尽,才令她在那时看上去并无大碍。
但她的意识显然已经开始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