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君迁的人,都认为她是一个铁打的女汉子,从未看到她掉过眼泪。
此刻的君迁,眼泪婆娑,连忙说:“我放心!我放心!”
和赤芍首长并排睡在一起的剪秋,轻声问:“京墨同志,赤芍同志的疟疾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打摆子,一般分为潜伏期,寒战期,发热期,出汗期,间歇期。”京墨说到医疗知识方面,眼镜后面传出去的眼光,略微有点生动:“赤芍同志的病状,应该是进入间歇期。距离恢复健康,不远了。”
“有没有辅助治疗的中药方剂呢?”
“我在俄罗斯学的是西医。中医知识,我还不如你剪秋同志。”
“京墨同志,你太谦虚了。”
京墨走后,剪秋努力回忆老家响堂铺街上厚生泰药房,厚朴痞子的话。好像厚朴痞子曾经说过,疟疾,分什么正疟、暑疟、疟母。
剪秋又想起,浏阳来的凌泉副营长,曾经带来一名老同志,祖上三代都是行医的,安排在杜鹃的医疗队,天天带着青蒿老子,在罗霄山挖中药材,这个人,应该会治疗疟疾吧?
赤芍睡了一个多小时,咳嗽几声,推了推身边的人,说:“君迁,你帮我筛一碗茶水来,我的嘴巴皮,干得起泡了。”
剪秋迷迷糊糊睡了半个小时,听到咳嗽声,醒了。爬起来,说:“首长,您醒来了?”
赤芍说:“你是哪个?怎么是个男人?”
剪秋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是龙城县来的剪秋呢。”
喝过茶水,赤芍说:“剪秋,你来了,我的兴趣就来了。你和我说一说,老蒋手下三个的卧龙凤雏,张辉瓒、公秉藩、谭道源,你有什么观察?”
剪秋还未说话,仲弘、京墨、君迁三个人走过来。仲弘大嗓门,喊道:“赤芍同志,我陈仲弘,给您负荆请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