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在荆州军的压迫下,这些不情不愿,犹豫不决的益州军将士忽然发现,自己与其为了荆州军拼命,还不如回归旧制,继续当自己的益州军。
只要上了城墙,身后的那些荆州军,又能拿自己如何呢?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也不会知道自己在益州的亲属在哪里,在城楼上投降之后,就能回归自己熟悉的益州军麾下了,这种事情,再好不过了。
本来攻城还犹豫不决的人,看到城楼上大批大批的人投降,得到了优待,纷纷鼓起勇气,赶紧顺着云梯向城楼上爬去,没有任何意外,只要进了城投降,就能受到优待。
对于大家而言,这城内的部队,才是自己的亲人故旧,自己的同乡啊。
“快上来,快上来,后面的荆州军是不会让我们退回去的!”刚刚回归益州军的军士们,也纷纷招手,呼朋唤友,让自己认识的朋友赶快爬上城楼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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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上的战斗,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结束了,变成了同心协力把益州军拉上城楼。
而原本守城的益州军,则端着弓弩,盯着这些人身后压阵的胡车儿所部,为他们掩护,防止胡车儿率军突袭这些人的背后。
很快,三千多人的部队,除了一开始被伤的几个人外,大多数的人都成功进入了阆中城内。
他们站在阆中城的城头,对着颂卫营放声高呼,嘲笑荆州军小看了益州人的团结,嘲笑荆州军的“蠢笨”。
“主公,这些人太嚣张了,让我带着铁甲营攻城吧,别说几万益州兵,在我们颂卫营眼里,不过是每个人多砍几刀的事。”胡车儿被士颂调入颂卫营时间不长,但对这支部队的认可度极高。
加上现在张绣贾诩也都受到了士颂的重任,他在襄阳城内由一再接受士颂的“洗脑”,心中早就认定士颂是拯救天下的期望所在,而士颂的亲卫营,颂卫营就是天下第一强军。
至于眼前的益州军,呵呵,什么玩意。
士颂微微一笑,说道:“不急,一步步来。”随手扬了扬手中的马鞭,带着颂卫营停止了攻城,而后在城北做出准备安营扎寨的样子。
城中,扶禁、向存二人找来了投降过去的益州军的领队,详细询问了城外荆州军的情况。
那领兵的将领,显得很是激动,说道:“二位将军,现在正是出击的最佳机会啊。那士颂想要逼我们为他卖命,只带了亲卫部队两三千人马在身边而已。后续的大部队,估计要到午后才会到达。”
一边的张松问道:“那他为何逼着你们这么早就攻城?”
“大人,士颂本来就不信任我们,想要我们作为喂刀的部队,来消耗阆中城的防守实力,消耗大家的体力,我们的死活他才不在乎。”
“他原本的打算是我们拼杀半日后,他的主力部队刚好可以到达,然后以逸待劳,攻入城中。却没有想到各位大人给了我们反正的机会,不但没有消耗城防的守军的力量,反而是让我们也能有机会继续为益州出力。”
“若是如此,从现在到午后,士颂身边就只有那几千人马?”法正特地把几千人马咬得很死,显得他动心了的样子。
“不可以,士颂身边的颂卫营我知道,那可是天下第一强军,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精悍军士。这两三千人,就如同两三万人的战斗力一样。”
“我们现在收了反正的义兵三五千人马,加上阆中城原本的守军,城内已经有五万大军,可以坚守很长一段时间了,只要等到了刘益州集合好了大军,便会有大将率大军前来支援,到时候,听从军令,一定能大获全胜。”张松好像真是在反对一样。
但是他的话,若是细细琢磨起来就会发现,他哪里是在劝不要轻动,分明是在分析城外的荆州军。
对面不过是两三万正规部队的战斗力,但是现在城里却又五万多人,明显可以打赢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