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人进屋后,见老爷还在昏睡,便喊醒了老爷,老爷见姨娘死了,亦是大吃一惊,又听郭大人说已经派人去报官了,遂大吃二惊,忽觉自己后脑疼痛,一摸出了血,大吃三惊……”
三人:……
好好好,一下子吃了三惊,可给袁代吃饱了。
“老爷缓过神后,请郭大人帮自己去学堂告假,郭大人却说人命关天,他今日也不去教书了,必要陪在老爷身边以作宽慰,他请老爷放心,已经让宅中的仆从去学堂告假,二人就等司理院的人来问话便可。”
季鸣月鼓了鼓掌:“还是郭大人贴心呐!”
迎春不知道该不该应和,便跳过这事:“等司理院的大人来需要些时候,在此期间奴婢被派出去采买,回来后姨娘的厢房便被封了起来,奴婢便什么都不知晓了。”
“这么说,你就是案发现场第一发现人。”季鸣月说,“迎春,你仔细想想,当日早上进屋的时候,除了你刚刚说的,可还有奇怪的地方?尤其是苏文清和袁代的身上。”
迎春皱起的眉头说明她在仔细想想:“额……确实有一古怪之处。”
方景星连忙追问:“什么?”
迎春目光一转,看向那张雕花架子床:“古怪的是……老爷躺在床榻上的姿势。是、是腿在地上,身子趴在床上的,迎春第一眼瞧见,以为是老爷喝多了才如此睡,便不敢多看;后来却见老爷脑后出了血,地上又碎了茶盏,这……”
“这是说明他俩打架动手了。”方景星很快便猜测道,“两人出现了争执,作案动机这不就有了?”
听他说这话,迎春猛然一惊,忽然跪到了地上,吓了三人一跳。
季鸣月直接跳到了常许后边,探出个脑袋:“你你你干什么!”
迎春可怜地说:“奴婢不懂什么是作案动机,奴婢只是、只是如实作答,并没有诬陷我家老爷的意思啊!老爷与姨娘平日里琴瑟和鸣,老爷常来东厢房与她说话,案发前一日还来过了夜,怎么会隔日就对姨娘下了杀手呢?”
常许微微弯腰,在空中虚扶迎春:“迎春姑娘,有话好好说,快请起来。”
方景星也道:“你一惊一乍的做什么,你家老爷有没有罪也不是凭你几句话说得算的,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