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却是抿了抿唇,面色有些犹豫。
季鸣月聪明的脑袋瓜很快想到了对方的真实想法,歪着脑袋说:“你放心,你说的这些不利于袁代的话,我们不会和他说是你说的,你给我起来。”
迎春立马就站起来了,脸上带了点松口气的笑:“奴婢多谢姑娘。”
季鸣月挥挥手:“不谢不谢。”
她走到苏文清木桌前看了看,桌上的东西不多,正中摆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妆奁,季鸣月把妆奁上的镜子支起来,又打开几个抽屉瞧了瞧,不过是一些寻常的梳、篦、头簪,胭脂水粉……没有什么特别的。
妆奁左边就是一盏白蜡灯,灯下还有一个扁圆型的汤婆子,里边还有水呢,不过已经不热了。
左边的暖阁中就一小桌,桌上有一酒壶和茶盏,酒壶边上还有一散开的油纸,不知道曾经包过什么东西。右边的床上整齐叠放着被褥,季鸣月和方景星不客气地翻了翻,什么都没有翻到。
这左暗间就是这么简单。
目前已知苏文清是砒霜中毒而亡。
那么问题来了,这砒霜是下在哪里的呢?季鸣月把目光放在了暖阁小桌上的那壶酒水里。
案宗上说,这壶酒水和两只茶盏经被检验过了,皆没有检验到毒性,
她目光一移,又转到了那打开的油纸上。
这时候常许正好问:“迎春姑娘,这油纸里原先包着的是何物?”
迎春却摇摇头说:“奴婢不知,只知道应是老爷给姨娘带回来的点心。”
方景星摸摸下巴:“既然酒中无毒,那毒不就在被苏文清吃了的点心里?看来这袁代确实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