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楼下抬头望去,蓝天白云下,是仿佛已经高耸入云的歇山顶,再左右瞧瞧,重重叠叠的楼阁飞桥,就是繁杂精美的艺术品,稳重却轻巧;楼与桥之间明暗相通,古朴而灵动。
图为矾楼,北宋都城东京最着名的大酒楼
上一次来,季鸣月就在临街的东楼吃了个饭,并未进到里边,这会儿进去一瞧,还是被震撼了下,这规模这豪华,哪里是她们南溪最出名的酒楼能比的?怕是楼才建到一半,她爹就要破产了。
伙计带着她们穿过鸟语花香的庭院,进了中心楼,又上了二楼,兜兜转转地引到一间屋子面前,这才站定,敲了敲门,略微提高声音道:
“娇娇小姐,人到了。”
里面便响起一道娇滴滴的女声:“进来吧。”
伙计帮她们打开门,却没有进去,只是朝三人做了个请的姿势便退下了。
季鸣月走在前头,先是穿过一片叮当作响的珠帘,差点没被晃了眼睛,进了屋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张盖着精美绣花桌布的圆桌,这里算是厅室,右边有被束在两侧、充作中门的幕帘,再里边就是相通的卧室,有一女子坐在窗边的镜台前,边上有个丫鬟在替她梳发。
季鸣月瞧见她的侧脸,柳眉星眼、桃脸樱唇,娉婷秀媚,真真是绝色佳人,漂亮得很,完全就是现代明星小花级别。
季鸣月瞪大眼睛打量了好一会,直到方景星看不下去她又犯花痴,碰了碰她胳膊,她这才回过神来。
方景星:丢人!
三人都进来了,规规矩矩地站在幕帘那,没有突兀地再往里一步。
任娇娇一直瞧着镜子,偶尔转转脸颊欣赏美貌,就是没分给他们三人一个眼神:“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是为了郑婉儿的案子。”季鸣月道,“听说郑婉儿生前与任姑娘颇为熟稔。”
“哼,案子都过去多久了?”任娇娇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早些时候不抓紧着破案,转眼之间三月过去,如今京城内还有谁记得郑婉儿?你们来的可真是时候。”
她说话冲,季鸣月就算看她有滤镜也不惯着,故作可惜地说:“既然你忘了,那我们去问他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