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做亏心事,自然安心,只不过受了半个月冷眼罢了,就连我爹娘见到我是都是退避三舍……”
“他们怎么能不相信你呢?”季鸣月皱起眉头,为他打抱不平,“你是他们的儿子,他们居然不相信你没杀人?”
“也许因为我案发之后表现得太正常,案发前又表现得不太正常?”常许含糊地说了这么一句后,朝她一笑,继续道,“不过还好,半月之后,案件很快就被勘破了……”
说到这,他忽然顿了顿,自嘲地摇摇头笑道:“瞧我,那时候不知道破半个月的案子有多难,只是待在家里享清闲了,如今轮到自己破案,才明白半个多月也是大案子了,真是多谢了我师父和陈大人。”
“原来是我师父早年在府衙担任仵作时,曾遇到过类似的案子,那时候他们追查到一个云州知名的药房里,发现他们在与一些权贵做生意,主要做的是用秘术炼制丹药,高价贩卖给他们,什么生儿药、美容药、长生不老药……多得很。”
季鸣月张了张嘴,远去的、恢复记忆前的回忆有点苏醒了:“……药房?我几年前好似听过这件事。”
常许点点头:
“对,当时闹得很大,因为有许多丹药是辗转贩卖到海州去了。圣上派人来云州调查,牵扯出了不少官员权贵,那间盛极一时的药房也就此倒闭。不过后来我听师父说,那药房的东家之所以做这黑心活,其实源于他信奉了一个邪教。”
“不过可惜的是,那时在云州的宗教、药房,多少都有炼丹。而那东家信奉的教一年前就解散闭观了,所以官府判定是他个人痴迷秘术、见利忘义,利益熏心。而且……”
常许说到这,扬起一个嘲讽意味明显的笑容:“后来黄姨娘在严刑逼供之下承认,其实杀庶弟的人是她雇佣来的。”
季鸣月被这反转一惊:“什么!?她雇佣人来杀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