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咄咄逼人的行为,让她很反感,遂说话的语气也冷淡很多,“奴才只是关心皇上罢了。”
“若是真关心,怎么不见你像其他嫔妃一般来养心殿看我,给我送汤羹,送点心?”
“皇上,这个人社恐,所以不爱串门。”
弘历摸着下巴,没听懂她的意思:“社恐是何意?”
“社恐就是害怕跟人打交道,尤其是男人,一到接触多了就会生病,终日惶恐不安!”
她一通瞎编,就是欺负他一个老古董不懂现代文明。
听出她嫌弃的意思,弘历大掌重重拍在茶桌上,发出“啪”一声巨响,他脸色下沉,眸光凌厉盯着她。
接着他开口怒道:“辉发那拉·尔殊,别以为我来看你几次,你就恃宠而骄,不把我放在眼里,后宫不缺你一个,我不是非你不可。”
尔殊起身直接在弘历面前深蹲下身行跪安礼,她现在也管不了什么规矩不规矩,只想让他快点走。
“既然皇上不满意奴才,那就请皇上移驾去别的姐妹宫里,奴才就不耽误您找乐子了。”
“你竟敢赶我走,你好大的胆子。”弘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还是第一次有女人敢这么对他。
尔殊直接不装了,把心里的不快说了出来:“我累了,不想装了,从你进延禧宫开始就一直找我麻烦,我好言好语哄着你,你却一直得寸进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弘历气得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手指已经泛白。
尔殊忍着疼痛,愣是没吭一声,眼神毫不畏惧的盯着他,俨然是在告诉他:她绝不屈服。
左手紧握成拳,极力平复怒火后,他才甩开她威胁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杀你?”
“你是皇上,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尔殊嘲讽的语气反问他。
接着不等他回答,她又说道,“寻常人家的夫妻吵架,丈夫顶多是怄气,只有你是气不过就想杀人,可你扪心自问我只是说了几句心里话,真的该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