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弦道:“舅舅,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舅舅,我也是才知道,自上次宫宴,阮乔她便染上了风寒,听说挺严重的,总是在深夜高烧不退直至天明,来回往复。
京中有名的医者安国公府几乎请了一遍,可是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听说舅舅回京的时候将医士陈良也带回了京中,陈良出身乡野,用药一向不走寻常路,我想他是不是能看出来阮乔的病症。”
听说阮乔病了,齐容的眉宇间尽显忧色,语气中不免带了几分“怎么不早说,女儿家身子娇贵,多起几次高烧怕是会留下病症。
你等着,我这就去叫陈良跟你去一趟安国公府。”
齐容想了想,不放心,“算了,还是我跟着去一趟吧。”
安国公府,阮乔已经病了三日还不见好,慕老夫人都跟着消瘦了一圈。
慕老夫人正在阮乔的床前坐着,亲自给阮乔敷上帕子。
王妈妈这时来报:“老夫人,齐大将军来了。”
“齐容,他来做什么,不见!”
老夫人对齐容的不喜不加掩饰,在老夫人看来,齐容负了她女儿一生,她没有亲自拿着扫把去门口赶人已经很给他齐家的面子了,想进她安国公府的大门,想都不要想。
王妈妈道:“齐大将军带来个医士,说是一直在军中行医,医术颇高,想给表小姐看诊。”
“让他带着人回去,我们安国公府缺他齐家那一个医者吗?”
“是。”
王妈妈领了命就要出去,老夫人犹豫过后,还是叫住了她。
“你去跟齐容说,医士可以进来,但是他齐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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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处的齐容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过没关系,慕老夫人愿意用他的人给阮乔看诊比什么都强。
进门前,齐容交待陈良,“你可要把你压箱底的功夫都使出来,把里面的人给治好。”
陈良道:“这一路上,你已经跟我交待了二十七遍,加上刚才的那一次,二十八遍。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躺着的,是你女儿呢!”
齐容一脸落寞,自嘲道:“我倒是希望她是我的女儿,可惜我错过了这样的机会。”
陈良最受不了齐容这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算了,怕了你了。不把里面的小丫头给治好,我都不好意思出来见你。”
陈良进去后不久,安国公府门口停了一辆马车,下来的人正是安国公。
安国公是宫宴结束后第一日知道慕云卿重伤昏迷的消息,见过慕云卿的状况后,安国公实在不敢将他的情况告知慕老夫人,于是他每日都是借着公干的由头进宫去看望儿子。
慕云卿的情况一日比一日糟糕,最重要的是,太医院对解药的研制至今都没有进展。
安国公的眉间,是怎么都化不开的忧愁。
齐容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跟安国公撞了面,他是想躲开来着,可是这大门口,一点儿遮挡的地方都没有。
安国公在门口见到齐容的一瞬间,也是愣住了,不过他什么都没说,权当对方是陌生人。
倒是齐容,开口解释道:“我就是听说阮乔那孩子病了,京城里面的大夫看不好。 刚好我认识一个人,医术还不错,这不就将人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