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容解释完来意,安国公还是一直盯着对方不说话,眼神看得齐容心里发毛,有一种对方下一秒就要伸手打他的感觉。
以前也不是没打过,当年齐容上门退亲的时候,安国公可是狠狠把他揍了一顿,丝毫没有留手,那酸爽齐容至今还记得。
安国公曾对齐荣放话说见他一次打一次,但似乎在那之后,他们也未曾再见过。
齐容娶亲的时候,安国公没有出席,后来齐容便离家奔赴沙场多年。
细算来,二人已经二十多年未见面了。谁还记得他们曾经可是一起策马,互谈理想的兄弟。
此时,齐荣被安国公直盯着,心里不停地打着鼓。
突然,安国公开口说:“齐容,我有一事想求你。”
安国公府内。
陈良收起为阮乔看诊的帕子。
慕老夫人在一旁忧心忡忡,神情紧张,“陈大夫,怎么样?”
“老夫人不必担心,小姐这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王妈妈道:“还请陈大夫明示,我家表小姐到底是什么病症,为何其他的大夫都看不出来病因?”
陈良边拿出自己的银针表回道:“医者能医身,却不能医心。小姐这情况说白了是郁结于心逃避现实,自己不愿意醒。”
老夫人惊讶:“怎么如此?”
陈良道:“若是亲近之人都不得缘由,那我一个外人更是不得不得而知了,兴许等小姐醒来,您可以亲自问问她。”
“陈大夫,听您的意思,有办法唤醒我这外孙女?”
“办法自然是有的,待我施针,以外力刺激强行唤醒小姐。
不过老夫人,我还是刚才那句话,医者可以医身,却不能医心。
待小姐醒后,老夫人同身边人还是要多多宽慰她才好。”
陈良将拇指长的银针经过烛火的燃烧后,缓缓刺进阮乔身上的穴位,大约一刻钟后,他将银针一一收回,背起木箱就要往外走。
老夫人连忙拦着他:“陈大夫,这便好了?”
陈良道:“老夫人放心,不出半个时辰,小姐必然会醒。”
“阿弥陀佛。”
有了陈良的保证,老夫人焦急的心可谓放下一大半,“陈大夫,您看,要不要留下一份药方,万一有个反复,我们也知道该如何应对。”
“只要小姐醒后能做到放宽心态,万事想开些,基本不会再出现什么问题。
不过小姐昏睡了几天,而且我刚才给小姐把脉的时候发现小姐的脉象有些虚弱,不若给小姐开一份补身体的药膳吧。”
秉承着负责到底的态度,再加上为了可以给某人一个完美的答复,陈良尽职尽责地写完药方才离开。
岂料他到大门口时,门外已经空无一人。
本该在外等着他的齐容不知道哪里去了,徒留陈良一人在风中凌乱。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