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砚尘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一手抓住了阿青的柔荑,拦住了体内真气所剩无几的她,一手握紧了天命剑。
正如古砚尘心中猜测的那般,在这种种种不稳定的无形威胁之下,安禄山终究是还是做贼心虚了。
他出手了!
“砰!”
空气一阵暴响。
自他的背后,惊现一道漆黑的七丈大小的雄鹰法相。
“吟!”
雄鹰展翅,长鸣天地。
以安禄山为中心,一股镇天盖地的真气倾泻而出,席卷四方。
“噗!”
在这个真气的侵袭之下。
无数战马受惊,人仰马翻,倒地一片。
更甚有者。
被这道法相弄得遍体鳞伤。
然!
发生这一切,不过在转瞬之间。
下一刻。
安禄山出手了,双臂一展,法相的加持下,俯冲而下,快不可及,双目如鹰眼一般锐利,被他锁定上的敌人,少有能够逃脱的。
更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仇恨!
那是对古砚尘的仇恨。
他十几年的容忍,终将还是在今日,功亏一篑了!
古砚尘面对这般险境没有恐惧,反而嘴角轻微上扬,笑了。
安禄山,终究还是不够沉稳啊!
他缺少的就是这点。
若是足够沉稳,那么今日他就不仅仅只是牛宿一军的统率了。
而是整个北阳变天兵的统率。
若是如此。
古砚尘。
就没有今天的那么轻松了。
西北军能够不在战时调动的兵马,可以面对北阳一军,却不能面对北阳一兵。
还是那句话。
安禄山只有一辈子当将军的命!
安禄山看到了古砚尘的笑容,顿感大事不妙,这小子露出笑容的时候,可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难道?
寻常时候,古砚尘奸计得逞就是这个令人烦的表情。
不!
安禄山不管此刻多么生疑,在他出手的那一刻,便已然和北阳决裂,无后路可言。
只有抓住古砚尘,以他的重要程度,才能让他们退步。
不过瞬息。
安禄山距离古砚尘不过五米,阿青很是信任古砚尘,再则被古砚尘牵着柔荑,小脸红扑扑的,又担忧古砚尘,内心十分纠结。
安禄山利爪之下,终将无人生还。
更别提是古砚尘这种纨绔子弟。
他身边两人不值一提。
阿青经历的一场血战,可以清楚的看出,体内真气十不存一,这种状态下,又如何救人?
至于哪个马夫的身份。
安禄山呆在王府那么多年来,早就将他的身份打探的一清二楚。
一个乞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