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您的意思是说,那个老白医当时就那么看着您离开了,他什么话都没有对您说?”
这时候,在群峰重围之中的主岛半腰处那根笔直朝天的莹白高塔奇光四射照耀之下的艳红色展翅红楼的二楼南部睡房里面,依旧站身于叫花子阿猛所躺靠在的睡床东侧床头附近的脑袋上部圆、下巴尖、腰间系着绿绸带的圆梦听到这里,好奇地打断而问出。
篱芸这时候想必是述说得十分累了,也一定特别地口干舌燥了。她身子软绵绵地坐落在阿猛所躺卧的睡床床尾一角地方,长长地叹一口气,轻点一点头,随后回应几句:
“那个老白医平日里就是对我毕恭毕敬的。他在我的认识里,只是费了很多口舌而努力,才被允许留在了沽园城府里,他的行踪在平日里也是非常地诡秘。但是作为他,我想他真的是不知所措的,在那时。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一个局外人,在我与棠城主的感情世界里。
其实,在那个我最落魄失意的天暗之际,还能有个人为我默默送行,我当时离开得也不算太孤单无味。只不过是,在我的身影继续向南远走走得感觉我的身影应该远得渺小到不能被他看到了的时候,我又一次怀念式地回了次头,但是当时触动我心目的是,那个一身肥大异常衣裳的老白医他又如当日里离开高高东雪堂中我躺卧所在的棠城主的那张睡床旁时那样,他恭恭敬敬地,大角度地弯身,向我深深地鞠着一躬,迟迟不能抬头,直到我回望所见中,再也看不清他的苍老身影,也再看不到夜幕笼盖之下的沽园城南城门的时候。
我才,终于完全地转身,顽强地离走。”
“哦,如此说来,那个白胡须、白长发的老伙子他对于芸姑娘您,还真是恭敬很高的。”
圆梦左右扭动一下脸部,朝着一旁的梦圆与师傅阿猛那里快速地各自看过一眼,想象着回应。
“应该算是的。虽然,我并不知道里面的深层根由。”
篱芸简单地回答。
“如此听来,那个棠城主他实在是太乱心过盛,他太无法无天啦!难道他就不怕遭报应吗?”
这会儿,一直站身在睡房北角门口地方的那个一身古朴曲裾衣装的优主轻盈的体态微转,左腕系着的小串一圈银铃轻轻晃动,她面朝篱芸的方向,可人的俊俏脸蛋儿上笑闪而过,而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