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白眼狼

徐凤鸣:“你方才说他家只有他一个人,既然只有他一个人,那么他又怎么可能四个月不出门?别的先不说,他总得吃饭,平日里也要出去采买日常用具,与生活中一应物品。”

“那万一是他家的下人出去买的呢?”徐文说。

徐凤鸣瞥了徐文一眼:“你刚才不是说他家只有他一个人吗?哪来的下人?”

徐文:“……”

徐文闷了半天,梗着脖子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反正我就是觉得他不对劲。”

徐凤鸣待信纸晾干,小心地收起折好,再拿来一个信筒装着,让他去送信:“别成日里瞎琢磨,再说那是别人家的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他来自何方,是什么人,与你我何干?把这信送出去,交给咱家铺子里的掌柜,让他找人送回去。”

“是。”徐文接过信筒跑了。

徐文走后,徐凤鸣在家里看了会儿书,稍晚些时,院外传来猫叫声。

不片刻,那白猫轻车熟路地走了进来。

徐凤鸣一见它来便笑了起来,那猫大剌剌地进屋,毫不客气地爬进徐凤鸣怀里,仰着脑袋喵呜喵呜叫个不停。

徐凤鸣跟它混熟了,知道它不饿肚子一般不会过来,估计是赵宁又忘了喂它。

他抱着那猫,去厨房找东西喂它。

几个月来,这猫长大了不少,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心宽体胖,抱在怀里像抱了个柔软细腻的抱枕,徐凤鸣忍不住揉了它几下。

那猫也不恼,还在他手心蹭了蹭。

徐凤鸣很是受用,抱着它去厨房找了几条小鱼干喂它。

那小鱼干是吴妈炸的,吴妈年纪大了,口重,下起手来就重了些,平日里做的东西也特别咸。

徐凤鸣曾经也跟吴妈说过,让少放点盐,结果吴妈说这样才能节省食材,炒一次菜可以下好久的饭。

徐凤鸣拿她没办法,只得随她去了。

早上徐凤鸣只吃了两条小鱼干,就喝了足足两碗稀饭……

徐凤鸣不敢让它吃太多,只喂了两条就不喂了。

那小东西没吃饱,喵呜喵呜叫个不停。

“这小鱼干太咸了。”徐凤鸣说:“不能吃太多,我找点别的给你吃。”

他又翻了翻,从蒸屉里翻出早上剩的肉粥来,拿碗盛了点放在地上喂猫。

小东西丝毫不领情,喵呜喵呜叫个不停,还一脚踢翻了饭碗。

“你这毛病是你主人给你惯的吗?”徐凤鸣蹲在地上跟它对峙。

小白猫:“喵呜!喵呜!喵呜喵呜!”

徐凤鸣颇有些无奈,奈何这又是别人的猫,打又不能打,生怕打了事后赵宁来秋后算账,只得认命哄着:“小鱼干太咸了不能多吃,你吃点其它的,等明个再吃小鱼干……”

说着用手去摸猫脑袋安抚它,谁知那混账翻脸不认人,一爪子拍了过来。

徐凤鸣手上顿时多了三条血口子。

“嘶……”

徐凤鸣吸了口气。

小猫见惹了祸,当即一溜烟跑出房门,跳上院墙跑了。

徐凤鸣追出院去,见它嗖地一下蹿进隔壁院里,没影了。

徐凤鸣站在原地看了会儿,心想,还真是个小白眼狼。

正待进屋时,果见隔壁府门外停了一辆马车。

傍晚徐文回来,见徐凤鸣手上多了三条血口子,当即好一番大惊小怪:“少爷,你的手怎么了?!如何受伤了?!”

立即去找膏药来给徐凤鸣擦,这么点小伤哪里又需要抹药了,只是徐文坚持,徐凤鸣只得任他是为。

徐文得知是隔壁那小猫抓的后,当即怒道:“我就说那小畜生是个白眼狼。”

徐凤鸣哭笑不得:“你跟个猫较什么劲?信送出去了吗”

徐文:“送出去了。”

徐凤鸣便不再言语了。

他离家近一年,也不知母亲的身体怎么样了,风寒好了没有。

徐凤鸣的母亲是越人,娘家是越地的大富商,听说往上追溯几代,还是未灭国的越国王族。

早年他父亲跟随祖父四处经商,途经越地结识了他娘,越人生性豪放,他爹徐执只一眼,便对他娘情根深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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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徐执很是费了些功夫,才博得他娘的芳心,将她娶了回去。

婚后不久,他娘就怀上了他,然而却在生产时难产,从此落下了病根,再也不能生产。

徐夫人因为伤了身子,为了延续徐家的香火,这些年也给徐执纳过几房妾室。

最后都被徐执打发了,后来她便再也没有给徐执身边塞过人。

因此夫妻俩便只有徐凤鸣这一独子。

上月他收到父亲的信,说是母亲生了病,急得他当即命徐文去收拾东西回去。

结果徐文东西还没收拾好,他又收到了母亲的信,信里母亲先是将父亲责怪了一番,说他大惊小怪、小题大做,随后告知徐凤鸣自己没事,只是着了些凉,让他不要担心,在外好好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