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是无可奈何,牵着他的手放在膝盖上揉了两下,动作轻柔。
顾星阑的手,上面有灰,也有刚刚磕碰出来的伤口。
伤口没有愈合的痕迹,青青紫紫,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你既然不想把你身上的秘密告诉我,那我也没办法对你动用暴力的手段,不是吗?”
耳边不断响起吱吱声,地板轻微地晃动起来,很快,光线逐渐明亮。
顾星阑瞪大了眼睛。
他们所在的地方居然在转动,像旋转门一样,清晰地看到他们转到另外的通道里面。
黎汪处在黑暗之中,直到空间停止转动,明亮的通道里只剩下黎泰贺和他。
新的通道到处都是画,每隔一扇门就有一幅。
“起来。”
黎泰贺起身,淡淡地看着地板上的顾星阑。
明明人少了,只有黎泰贺在这里,但给他的惧悚比刚刚还瘆人。
顾星阑撑着墙,蹒跚地跟在黎泰贺后面。
越往里面走,通道越窄。
“吱”地一声,黎泰贺开锁,打开某扇门。
门里面飘出淡淡的沉香。
触及到桌面上那幅人像,顾星阑瞬间绷紧肌肉。
那是黎和泰亲生母亲的画,和上次黎和泰半夜发疯时拿着的人相,别无二致。
“进来吧。”黎泰贺背向他,自顾自地拿着开酒器慢慢撬开瓶塞。
红酒的馥郁慢悠悠,不断侵蚀着房间里的其它味道。
高脚杯里的液体尽数被黎泰贺吞咽下去。
顾星阑走近时,对方也倒了一杯给他。
他摇摇头,“不是去庆功宴吗?”
“换完衣服再过去。”
周围像是有轻快跳动的钢琴声,黎泰贺拉开柜门,指尖拂过那些衣架,目光锁定在其中某一件。
衣服拿出来时,顾星阑抽搐着眉角。
“给我穿?”
“给你穿。”
衣服有大片的镂空设计,除了重要的部位,该划空的全划了,用细闪的银链全连起来,像糖丝一样连着。
“这件大概只有你合适。”黎泰贺觉得不过瘾,拿着衣架的同时还往杯子里倒红酒。
红酒的香味实在醇厚,闻着味道就已经能想象到酒液自带的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