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左边楼道有敌人。
突然遭到袭击,我赶紧慌乱的趴倒在地,并且立刻往前爬贴上了原本贴着的左墙,然后在对方一轮射击的间隙,我拔出腰间的手枪以撩枪的方式对着之前枪声的来源方向盲射开了几枪。
「啪啪啪」几声响亮清脆的枪声之后,射击点传来一阵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对方似乎离开了之前的射击点。
我收回手枪,举起416按照刚才的方式探查左边楼道里的人,发现之前朝我射击的人确实是离开了之后,我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下了一点。
稍微安静了一会,我发现右耳有点疼,摸了一下,似乎流了不少血,看样子之前第一发子弹确实打中了。
制造了这么多噪音,如果有活人会过来查看,有丧尸也会闻声赶过来,我必须要快一点离开这里。
我又看了看右边的楼道确认没有危险,然后举起枪往左边的楼道走去,就在拐角的时候,一个满脸腐肉的丧尸张着嘴直勾勾的瞪着我,我俩的鼻子相聚最多只有十公分,我甚至能清晰的看见它脸颊上的面皮贴在腐烂的肉上往下滑落,露出了里面腐臭的烂肉,以及烂肉里面不断扭曲着的白花花的蛆虫。
「哇!」突然出现的丧尸让我差点吓出了声,我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是这种在鬼门关门口蹦迪的行为实在让我太压抑了。
我一把推开眼前的丧尸,肌肉记忆般的对着丧尸的身体连开两枪,然后在举起枪一枪点射穿透丧尸的脑袋。
一番惊险刺激之后我终于完全踏上了三楼的楼道,才刚进入楼道就发现走廊上有几只丧尸正在趴在地上吃着什么东西,周围没有看到有人搏斗的痕迹,也没有看到有谁中枪而留下的血迹。
这栋楼简直太诡异了,我感觉我就像在看一档画面和声音完全南辕北辙的电影,明明那么激烈的搏斗,居然能在一瞬间就是销声匿迹,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满脑子疑惑的我举起枪连续射击,将眼前这几只丧尸都打倒,然后走到它们身边,对着所有的脑袋都补了一枪。
打死丧尸后我抬头看了看,眼前就是标着「人事部」的房门,我用手轻轻压了一下门板,门板就慢慢被推开了,没有锁,也没有绊线和陷阱的痕迹,然后才用更大的力将门推开,同时也举起手里的枪瞄准着里面。
人事部很小,除了两边贴着墙壁的档案柜之外,只有中间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电脑和种着绿色植物的盆栽,此时电脑的荧幕亮着,房间里没有任何人。
我举着枪走了进去,左手边放着一个靠着墙壁的柜子,柜子上摆了两盆植物,长势非常的好。整间办公室给我的感觉很诡异,但我又实在想不出诡异在哪。
我慢慢走近桌子,在桌面的另一边伸出手将电脑荧幕往我这边拉了一下,荧幕上赫然显示着我的妻子夏葵的个人档案,除了照片,姓名,血型,家庭住址之外,还有很多详细的职业记录,我低头仔细的查看了记录,发现其中绝大部分我压根就没听说过,包括但不限于「德固生物研究院特邀研究员」这个职务。
正当我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身后的阴影中站着一个人,我下意识的第一时间去拔腰间的手枪,但始终还是慢了一步,他的第一个动作是抢在我之前拔出了我腰间的手枪,当我意料到的时候为时已晚,一个什么硬物一下子砸在我的脑袋上,我顿时从桌边翻了下去,手里的416也掉落到一边。
我抬头看向那个袭击我的人,他也穿着沙色迷彩裤和登山鞋,戴着黑色的护膝,身上披了一件带兜帽的披风看不清上半身的着装,手里还拿了一把和我同款的黑色带抑制器的HK416。
被重击了一下的我脑袋有点晕,根本没有什么抵抗的被他抓住并拖着往门外拉,他手里和腰间都有枪,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而是用枪托来袭击。
他扯了我两下之后我的意识恢复了很多了,趁着他没有防备的时候我一抬手握住了他腰间的手枪,他的反应也非常的迅速,抓着我握枪的手马上一扭,我也松开手顺着他的扭劲甩手脱离了他的束缚,并且用手肘猛的朝着他的鼻梁甩了过去。
他的脸被我打中后放开了我,两个人在半昏暗的走廊上你来我往的搏斗了几个回合,我的脸和肚子中了几拳,他的脸和腿也挨了我几脚,不过这家伙不论力量敏捷和战斗经验绝不在我之下,而且还非常老道的预判了我很多次攻击,渐渐的我开始处于下风。就在一次错误的预判之后,对方抓住这个转瞬即逝的关键时机将我的手臂一扭,我整个人被转过来的同时被他压在身下趴在地上,四肢完全失去抵抗的我就这么被他用我自己的手枪抵着后脑勺。
「夏葵可能在体育馆。」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