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崝摇了摇头,将身体的大半重量靠在听竹身上,一主一仆相携而去。

路上听竹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奴才将皇上赏的清玉膏备上了,一会儿您用点儿。”

赵崝平静无波的眼里有了一丝波澜,声音透着一丝温和,“嗯。”

想起平日里他每一次进宫皇叔父都温言的对他说,不必跪了,都免了。

赵崝在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眸里读出了温和慈爱。那温暖的手抚慰的拍着他的肩,为他逸出的一丝叹息都那样的温柔,让人留恋。

皇叔父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对他只有怜惜。

他想做太子,想做皇叔父的儿子,很想。

……

皇宫里皇帝也在想儿子。

两口子将那张虎皮铺在凤榻上,一人一半的抱着。

只是不过片刻,那虎皮上的炭灰便将皇帝的中衣弄得灰扑扑的,他忍无可忍的抱怨:“就不能弄干净吗?”

皇后不乐意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