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多么强大的人,一旦踏入别人设好的陷阱,入了局,那便再难全身而退。
一个开会、一个发饷,一个宴请、一个出使,一场不经意间的阴谋,断送了多少英雄好汉的性命。
杀意?真实生活中哪有这种东西。
某个人想杀你,只有当他的刀捅在你身上时,你才能察觉。
一场欢喜忽悲辛。叹人世,终难定!
“哈哈哈哈哈!”冒顿公子抱着女人,大笑道:“南国的皇帝,居然主动给本公子送女人,哈哈哈。”
“好,我赏他一个面子,这个女人,我就勉为其难的要了!哈哈。”冒顿公子心情不错,是啊,面对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谁碰到都很高兴。
一旁的老头想提醒点什么,可他日渐衰老的大脑和有限的经验,并没有分析出哪里有问题。
冒顿公子,是头曼单于的长子,更是得到了部族的拥戴,成功掌握万骑,近日还驱逐了曾经试图与冒顿公子争夺继承权的驮南公子。
形势可谓是一片大好,大家眼前仿佛看到了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未来景象。
世间事,可真是难说,人与人的命运也真是不同。
驮南公子南下,是去做质子。我们聪慧勇敢的冒顿公子南下,却是去迎娶女人,带回兵甲刀弓。
哈哈,算了,不想了,能有什么事呢。
咸阳的皇帝日复一日的批着奏折,励精图治不是口号,水滴石穿才能拯救国家。
随着冬日逐渐深重,整个大秦都寂静起来,社会活动慢慢迟缓停止,野心家和大人物们安坐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积蓄力量。
农家百姓则得到了久违的安生,当然,屋子如果破的挡不住风雪,那便是另一种惨然的景象。
今日,冒顿带人南下,千余部众抵达边关时,被拦下了,说只允许携带三十人以内的随从入关。
冒顿公子不想受气,但看着一点儿不比自己人少的千余秦军,还有背后那巍峨的城池,他决定照章办事。
可是,当他拿出南边的信件时,秦人依旧不允。
“我的南下是得到你们单于允准的!”冒顿道。
“你这封信没有任何官方痕迹,是你们部族内部的手书,什么也证明不了。”守将道。
“我再讲一遍,是你们邀请我来的。”冒顿生气道。
旁边的巫哈族人道:“这件事情我们已经与皇帝陛下谈妥了。”他是负责北上联络冒顿的,如今一起南归。
守将油盐不进,道:“秦人不是蛮族,这里规章制度严密,不是你讲两句话或者威胁两句,本官就信的,上面没有朝廷印章,那就默认不存在此事。”
秦律严明,他不想出问题,何况他也接到了一些指令。
守将又道:“本官也再重复一遍。第一,朝廷修改了政令,外夷入内,其族人不得超过三十。”
“原因很简单,你们滋扰地方,各地已经把你们告到陛下眼前去了!想想自己的同伴在南边干了什么!”
“第二,本官是接到了允许一个叫冒顿的人,入京的命令。可那又怎么样?正常入内,就是按照三十为例,上官并没有说你们是来做什么的,也没有说可以开例外。
“没说,那自然是按常例走!所以,你们为难本官,一点用都没有,本官也不会放行。”
面对铁面无私的边关守将,冒顿没招了,这个狗东西本来想着,带着自己的部族亲信去南边儿吃段时间白食,也算是减轻一点粮食压力。
现在居然不让进?
冒顿只好撂下一句狠话:“此事我会跟你们皇帝说的!”
守将:“呵,吾照章办事,绝无错处。”
巫哈派过来联系冒顿的人说:“要不,我们派人南下跟骨都侯说一声,委托他补一份文书不就好了。”
冒顿想了想,问道:“来去需要多久。”
“平时十天左右,最近天气不好,可能得半月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