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可以因为自己的私事,让族里的众人多等半个月?”冒顿气急,发火质问道。“蠢货!”
冒顿冷静一会后,询问:“之前是什么规定?”
那人抬头道:“之前是不允许超过百人。”
冒顿点点头,“那就不是针对咱们,只不过修改了一下而已,走吧,尽早上路。”
“万骑长,那我们呢?”
冒顿:“去白羊部和楼烦那里暂居一下,虽然近些年,这两部与秦人联系日益密切,但想必不至于与我等直接翻脸。去那里暂住,等我北归。”
语罢,冒顿再次派人与守将交涉,成功过关。
三十余人的队伍,带着七十余匹马,在十几名秦军骑士的护送下,沿着秦直道快速南下。
傍晚,他们抵达驿站,驿站地方不够大,只接待冒顿本人和几位亲随,其他人在附近扎营睡觉。
“嘿,这位兄弟,按照咱们今天这个速度,还需要多久。”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离开了自己的部族,来到了大秦境内,冒顿也变得平和起来,没有那么猖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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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离开自己的家,什么毛病都没了,哪哪都好,什么都能接受。
领头的骑士看了他一眼,双方没有坐在一起吃饭,他回道:“三到四天吧,如果一切顺利,第四天中午前应该能进咸阳。”
“多谢。”冒顿道谢。
众人吃完饭,正在休息、唠嗑。
驿站里的一位骑士从房中走出,骑上马儿离开,这位骑士与他们不是一起的,冒顿等人来时,他就在。
冒顿出于习惯,看了眼那人的装束,本着拉拉关系的意思,他又对领队秦人骑士问道:“兄弟,刚刚离开的人是做什么的?居然连夜赶路。”
“没有细看,应该是送信的,或者传递什么紧急信息,走秦直道的人很多,长城北部和西部的防御部队,联系咸阳都要走这条道,可能是哪里有什么问题吧。”
冒顿也不在意具体聊什么,聊天嘛,就是瞎聊,他道:“那你就不担心吗?说不准是哪里开战了。”
“哈哈。”有个还在吃饭的秦兵,没绷住笑了出来。
看到什长瞪了自己一眼,这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才安静下来。
领头的什长道:“我们秦人闻战则喜,并不惧怕战争。况且,大秦吞并四海,没有什么人能撼动朝廷。”
冒顿有些好奇,看着渐渐熟络,脸上也挂着笑意的什长,他想继续打探消息,更多地了解秦国:“何以闻战则喜?”
“因为战必胜,胜必有赏。”什长说的比较官方。
驿站人员也参与进来,“封妻荫子,皆从战功中取得。”
秦人们默契的笑笑,他们并不懂得战争消耗的资源要间接从他们身上榨取,大部分人并不懂这个循环。
但他们知道,有仗打,就有爵位拿,就有财货拿,生活就能好。
冒顿暗暗心惊,他身旁的随从有的已经面色大变,草原打仗不管赢输,贵人们赏你两口饭吃得了,什么时候发过赏。
原来,我们曾经过得这么差吗?
他的想法并不完全准确,因为匈奴对于勇士和立了大功的人是有赏赐的,但凡事就怕较真。
秦军能将所有赏赐发到底层士兵手里,而匈奴打完一场战争,只会从数百上千人里面挑几个,立为榜样,发一点点赏赐,收买人心。
一个是制度性,一个是主观性,高下立判。
这其实也是匈奴后续在与汉朝的战争中败多胜少的原因之一,跟你混没前途啊,一个月三千块,你玩什么命啊。
同样的时间,兀良再次邀请了江耳,这次没搞太多虚头巴脑的,等人进门饮了一杯茶后,兀良直接开门见山道:“兄弟,你能搞到冒顿的行踪吗?”
兀良看了眼塔顿,“是这样的,我俩商量过了,无毒不丈夫,我俩打算动手。但在城里做事殊为不易,能在外面解决,大家脸上都好看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