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拿枪管戳了戳头顶垂下的电线,
锈蚀的绝缘皮"簌簌"掉渣:
"大河,这他娘是鬼子的蜘蛛网吧?"
李教授扶了扶只剩半边镜片的眼镜:
"是电话线,日本人铺设的……"
柱子闻言把电筒光打在李教授的裆部,
"铺你奶奶的裹脚布!"
"尿裤子还他妈装文化人!"
李教授抿了抿嘴没有回话,
转头快步跟上陈大河:
"陈同志,小周同志祖父是上海圣约翰大学教授,家学渊源……"
柱子在头后闻言嘿嘿一笑:
"老棺材瓢子懂的不少啊,老子还他妈是玉皇大帝转世呢!"
陈大河突然顿住脚:
“我们到了!”
手电筒的光束像把钝刀,
在铸铁闸门上划出道惨白的光痕。
一道千斤闸出现在众人眼前,
两米多高的闸门上,
菊花纹章被铁锈蚀得支离破碎,
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
陈大河的手电光扫过闸门突然顿住,
菊花纹章中央凸起个拳头大的铜钮,
钮面上刻着北斗七星,
七颗星子被血渍糊得发黑。
柱子好奇的凑近铜钮,鼻尖几乎贴上锈迹:
"这他娘是啥玩意儿?咋还刻着星星?"
柱子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
指尖刚触到铜钮,
闸门突然"嗡"地震了下,震落一片铁锈渣子。
小周猛地拽住柱子胳膊:
"别碰!"
"这是三才阵的'天枢'位,碰错了会触发机关!"
李教授突然扑到闸门前,破镜片后的眼珠子发亮:
"就是这,就是这,只要打开了这三道门……"
陈大河一把推开李教授:
"闭嘴!再叨叨把你塞闸门缝里!"
说完,
手电光继续扫过闸门,
菊花纹章下赫然刻着行血字:
【入此门者,永堕无间。】
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指甲抠出来的。
柱子突然指着闸门下方尖叫:
"大……大河!这他娘有张人脸!"
手电光下,
闸门上的铁锈凝结成张扭曲的人脸,
眼窝处两个黑洞正往外渗黑水。
小主,
陈大河凑近细看,
突然发现那不是铁锈,
是干涸的血渍层层叠叠糊出来的!
柱子突然嗅到股甜腻的腥气,
像是腐烂的蜂蜜混着铁锈:
"这……这味儿咋这么瘆人?"
小周的声音发颤:
"是尸油。日军用活人试验机关,油脂渗进齿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