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盛纮越发年长。也慢慢老成持重起来,他虽心里宠爱着林小娘,可到底也知道什么叫夫妻一体,什么叫相互扶持,对王若弗也越发的柔和起来。
而王若弗这么多年,有若罂的开解,长子成才,女儿们又都拿的出手,又有嫁妆傍身。很是不把盛纮放在眼里。
因此两个人瞧上去越发的蒹葭情深,倒显得林小娘每日上窜下跳的争宠有些可笑,盛纮也起了丝丝厌烦。
再加上王若弗又将墨兰带在身边教导,也到底让盛纮打从心眼里感激。
因此,王若弗眼下一提起林噙霜,倒让盛纮脸涨得通红,只拱手告饶。
很快,三书六礼走完了,聘礼也送到了盛家。盛纮表面上喜气洋洋,可晚上跟大娘子坐在一处满脸发愁。
“哎,这梁家送了这么多聘礼,这嫁妆可怎么办?
虽说他们家说了不在意,可若是聘礼太过寒酸,墨儿嫁过去到底要让人轻视。”
王若弗到底是疼了墨兰一些,便想着自己也从嫁妆里分出一些给她做添妆,盛纮却连连摆手。
“你可别,你是我的大娘子,墨兰我虽疼她,可毕竟是个庶女,用你的嫁妆做添妆,那算怎么回事?这话可千万别再提起。
若是让人知道了我还要脸不要。”
王若弗听了这话,心里一暖,也倒没强硬的说要给,只想着等墨兰出嫁前时,大不了多拿些实在的出来。
可没成想,若罂却在两人临睡前敲了他们的房门儿。
盛纮一见便十分惊讶。“若儿怎么这时候儿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儿?”
若罂走过去,只从身后明朝的手里接过一张单子,双手递给父亲。嘴里说道。“父亲,你可曾记得在我八岁那年,你曾经给了我二百两银子和两个铺子外加一个庄子,让我自己管着玩儿。”
盛纮一挑眉。“我当然记得,当时只说当时你说想要赚钱,说咱们清流文臣家总不能只靠你父亲我的那点子俸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