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当你是年纪小不知事,可又不忍心驳了你,便给了你这些东西,当年可是把你父亲我的家底子都给掏光了。”
若罂低头浅笑,只对他说道,“父亲瞧瞧的单子如何?”
盛纮不明所以,只接过单子打开一瞧,只见上面写的,扬州汴京城单是铺面就有20间,两地庄子加一起15个,各色古董摆架160件儿,外加置办齐整的女子整套的头面50套,另外白银五千两。
盛纮一看着单子,摇头失笑。“若儿,你这不是在逗你父亲笑呢?这些东西写着好玩儿也就罢了,你拿给父亲瞧什么?”
若罂笑着又转过头,从明朝手里接过一个匣子,打开后送到父亲手边。
盛纮接过那匣子,只见最上面儿放的便是庄子和铺面的地契,下面则是那五千两的银票。最下面还有十几本账册子,一时间盛纮的手都抖了。
“若儿你怕不是去抢了吧?难不成那扬州府里有名的山匪,竟是你的人不成?”
若罂扑哧一笑。“父亲是说笑的吧?怎么可能,这些东西是这些年我的经营所得。
瞧二哥的大婚时,父亲张罗的不错。况且那时候东西还没有这么多,我也就没有拿出来讨父亲的笑。
这段日子,我便将外面的银子又收回来些,京里的这些铺面田庄都是后置办的,此时只交还给父亲。
再给二哥哥添上一笔,剩下给三哥哥留出聘礼的用度,另给几位姐妹做嫁妆。
这些东西可能比不上勋贵人家,可对咱们这样的清流文臣,也是一份体面。”
王若弗顿时就心疼了,她眼圈通红,拉着若罂的手将她拽到身边,只伸手摸着她的头发。
“哎,我的若儿,这些年竟积了这么多东西,可是累坏了吧?这家里的事儿没少叫你操心,外面你又置办出这么一大份的家业,如何都给我们?
按理说,你父亲给了你的就是你的才是,这些东西,便是你都留下,我和你父亲也不能说什么呀。怎么就那么傻,竟都都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