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次乔玄也是领着徒弟过来的,院落内就只剩两间房了,只能是陆隐一间,柳观棋和林凤语一间了。
两个孩子在屋子里坐着,管家带人送来了水果瓜子花生,和平时只有过年才能吃到的糖,俩孩子坐在屋子里吃的贼痛快,而陆隐,则是去找了乔玄,先把需要用到的纸扎东西准备好。
这种事情,如果换做别人,肯定当场急眼了。
你个仵作行的人,老老实实干你的仵作就得了呗,掺和我们纸扎行的事情干什么?
而对于乔玄来说,这事儿根本就无所谓。
陆隐的名声在阴四门内有多大,他乔玄可是知道的,人家要真想呛行,能把自己饭碗直接砸了,况且这次过来,人家是免费帮自己忙活纸扎活的,意思就是早点整完,咱俩家都早点拿钱走人。
陆隐过来帮忙,没有问题,但是柳观棋和林凤语就不能来了。
你带徒弟过来,这多少有点偷艺的嫌疑,虽然俩孩子就算真跟着去了,乔玄也不会在意,但陆隐肯定不能这么干。
住屋内,柳观棋十分认真的在给林凤语编头发,而一旁的林凤语,则是乖乖侧身坐在炕边上,扒了一小捧瓜子仁,最后都推到了柳观棋手旁。
“观棋,你说他们这住屋外面就是水池,平时住着不潮吗?”
柳观棋闻言不屑的一哼,扒了一块糖,十分自然的喂进林凤语嘴里,说:“潮点更好,最好让那老太太得病,每天难受,等她啥时候死了,埋的时候让师傅扔个引水龙进去,让她天天在里面泡着。”
林凤语闻言“噗嗤”一笑,娇嗔道:“你呀你呀!和一个黄土埋了半个脑袋的人置什么气。”
反观柳观棋,编好头发后,无所谓的吃起了瓜子,一边吃一边骂。
或许是受到了自己父亲柳玉祥以及师傅陆隐的影响,柳观棋记仇而且有仇必报的性格,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显现了出来。
凌晨三点,陆隐帮助乔玄和他的小徒弟弄完了所有的纸扎品,放院子里吹一宿,第二天干了也就可以用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陆隐从床上爬了起来,坐起来卷了根烟,抽完之后精神了不少,这才起床开始洗漱。
乔玄虽然干完了纸扎的本职工作,但却并没有离开。
要不是有陆隐帮忙,这纸扎活估计得干到第二天中午,再加上俩人本身就是过了命的好哥们,所以乔玄把徒弟打发回了店里,自己则是留了下来,帮帮陆隐张罗一下这不知道啥时候到来的白事儿。
中间休息了一天,陆隐和乔玄坐在院子里聊天,柳观棋和林凤语则是站在水池前面,看着水里的鱼在那来回游。
一天过去,这天早上四点多,孙家老太爷的死讯传来,陆隐被叫醒之后,叫起来了两个孩子,正式开始忙活这场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