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崔半晟“发明”的那些酷刑其实都是暗中向妻子学来的,有了妻子这位“贤内助”的帮衬,他在大理寺顺利地步步高升……
一声猫崽微弱的叫声打断了荣墨白的思绪,孟得鹿与蒋沉却都精神一震,捕捉到一线希望!
他俩默契地循着声音往地下找去,只见一只“黄虎”幼猫正从桌下扒拉出一只遗落的线团!
蒋沉如获至宝,立刻将那线团小心裹了揣进怀中,“这下,夫人可以随在下去县廨问话了吧?”
荣墨白的五官被冻僵了,嘴唇颤抖几下,只挤出一句话,“夫君回府若找不到妾身会着急的,蒋帅容妾身先让家人通告一声吧……”
她使个眼色,便有家仆头也不回地跑出府门,一口气跑向大理寺通风报信!
崔半晟很快得了消息,吃惊之余,心中又夹杂着一丝惊喜……
梅如死得正是时候,把她知道的所有秘密全部都带到了地下,还把鬼市的野良也牵扯了进来,可谓一箭双雕,但他从没想到梅如的死和妻子有关,所以才摆出清者自清的样子放任蒋沉在府上搜查。
很多时候,妻子也让他觉得恐惧,他一直心存提防,从不把自己和崔府的任何秘密轻易告诉她,好在妻子对那些事情也从不关心,所以手中没有自己的任何把柄,倘若能借着梅如的案子把妻子一起处理了,对自己未必不是“一箭双雕”的好结果……
很快,大理寺传来了崔半晟的口信:“身为大理寺正,在下理当以身作则,内子既然有杀人嫌疑,在下理当回避,不敢擅自干预,一切交给县廨秉公执法!”
蒋沉正愁着要怎么跟崔半晟交涉,却得到了这样的好消息,忙押起荣墨白便要离府。
荣墨白像逃学郊游的顽童被老先生抓了个正着,知道没有挣扎的余地,只得泄气地跟上蒋沉,“真没有意思,玩脱了……”
“等等!”
孟得鹿叫住荣墨白,她心中有个疑问,一旦等荣墨白进入县廨后就轮不到她问了,所以她无论如何也想现在得到答案。
“梅如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以至于你要对她下此毒手?”
荣墨白好像觉得她的问题很无聊,只不耐烦地答道:“没什么得罪,我只是想试试自己新研制的药好不好用而已,我对自己下毒的剂量很自信,算着她该毒发身亡了,才特意出京探亲,避开嫌疑……”说至此处,她脸上又露出骄傲的神色,“你们看看,我掐算得多准,我前脚出京,她后脚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