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妈刚把我从棺材里抱出来,还没来得及走出堂屋,这就看见院子里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身穿大红长袍,头顶红色盖头的新娘。
而她正一步步的朝着我妈走来,每靠近一步,棺材旁的那盏油灯就会暗淡一分。
我妈吓坏了 ,甚至都忘了叫喊,好在“哇哇”大哭的我惊醒了我爸和爷爷。
爷爷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把从我妈的怀里接过我,慌手忙脚的将我重新放进了那口棺材里,推上棺盖过后。
爷爷催促我爸去鸡圈里面抓了只大公鸡,抹了脖子过后,直接就把冒着热气的鸡血一股脑的全都淋在了棺材上。
那些鸡血刚滴落在棺材上,就像是落在烧红的烙铁上一样 ,瞬间蒸发出阵阵黑色的雾气 ,整个堂屋中霎时之间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良久过后,堂屋中的黑色雾气逐渐散去,一切仿佛又恢复了之前的静谧,唯有门口留下了一双金线描边的红色绣花鞋。
爷爷让我爸用一根狗血浸泡过的黑色绳子,将那双绣花鞋挂在了堂屋的房梁上,叮嘱谁也不能去碰。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除了每天晚上需要睡在棺材里面以外,我和普通孩子没什么区别。
可就算家里人千防万防,但在我十二岁第一个本命年的时候,还是出事儿了。
那一年的冬天特别寒冷,农村有句老话“三九四九、冻死猪狗”,我们这地儿虽然不像北方那样冰天雪地,但一到了冬天房檐儿上也总是能结起长长的冰条子。
这天晚上,我内急从棺材里面爬起来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无意间看见我家院子外面蹲着一个人。
在皎皎的月光映照下我看见,这是一个女人,眉如远山含黛,肤若桃花带笑,发似浮云,眼眸宛若星辰,长得极其漂亮。
她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衣服,我在电视里面看见过,那是古时候新娘结婚才穿的衣服,光着脚踩在冰凉的石板上,楚楚可怜的丹凤眼中杂糅出让人挪不开视线的魅力。
我眨巴眨巴眼睛咽了口唾沫问她:“你是谁?为什么在这儿啊?”
那女人双手抱着膝盖蜷缩着身子,用那种能酥到骨子里的声音说:“奴家在找一样东西,相公可有见过?”
我环顾四周一片苍茫什么也没有,于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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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这么冷,你找什么东西啊?”
那个女人告诉我,她在找一双红色的绣花鞋,她很确信这双鞋就丢在了我家里,还说如果没有那双红色绣花鞋,她就嫁不了人。
我搓了搓因为冷已经开始冒鸡皮疙瘩的手膀子说。
“我从来没见到过,你会不会记错了?”
那个女人施施然的站起身,指着我家堂屋里面说。
“奴家不会记错,那双鞋就挂在你家堂屋的房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