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这条信息的价值不够。
祎长歌也知道这条即将江湖人尽皆知的结盟事件,做不得交易,但他所要提供的消息也并非止于此:“世人眼中,这一场婚宴是我们三家会盟,实际上甘古帮谋夺葛家堡,葛家堡势弱,请我们巍玉宗出面调停,镇镇场面……我们巍玉宗自古就跟葛家堡交情不错,这次没有不去帮衬之理。”
秦州牧恍然,想不到里面还有这样的隐情。
这时智戴脖环里传来纪幼娘的声音,她提醒秦州牧墨家情报网还有另外两条相关消息,是其它门派提供的,这一串起来的话,可得出了一个不得了的大阴谋……
秦州牧掐指一算,神神叨叨:“个中变算,变化不可能超脱三界,突然技痒想一算……这场婚宴是凶是吉,一卦便知……”
说着就玩起桌上的占珠跟卦骨。
祎长歌一时不解,这怎么还给“报酬”也算上“卦”来了,但还是顺着秦州牧的话问道:“红公子也看好这门亲事的话,那可是大喜啊……”
叮叮梆梆——
秦州牧看向落入盘中的珠子以及碎掉的兽骨:“……不好说啊,不好说……这落位不吉利啊,看这骨分明是在说,‘玄鸟搭窝歪枝头,枯木新枝接天火’啊。”
哪有鸟哪有枝条,盘子里卦象明明是骨落土位……
本来是给别人算命的老道祎长歌,到了秦州牧这里完全听不懂了:“何意,还请公子解惑。”
秦州牧摆弄珠子跟骨头,开始借物喻事:“这是一节新骨,锋锐无二,攻此老骨,如同一棵老树嫁接了新枝桠,看似老树重获新生,新枝也更高更壮了,但看这裂纹,分明是一棵歪脖子树……再看珠串的寓意,是鸟雀搭窝,本是吉兆,多子多孙,但在并不牢靠的歪树枝上搭窝又多子多孙……”
祎长歌不由得接道:“鸟飞蛋打。”